机翼掠过一浪高过一浪的山峦,向下望去,可以清晰地看到绵延的雪山呈东西走向延伸开去,漠漠黄沙肆意铺展,直到遇到绿洲、遇到农田、遇到密密匝匝的防护林,才在人类活动的范围边缘,不情不愿地止住脚步。
这里是南疆——天山以南,昆仑山系以北,汉王朝时张骞想要打通的西域要道,千百年间陕晋商人梦寐以求用驼队贯通的丝路咽喉。
南疆四地州,是阿克苏地区、喀什地区、和田地区和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以下简称克州)的合称。这里有着绚烂多姿的多民族文化,维吾尔族、哈萨克族、柯尔克孜族、汉族世代水乳交融。这里是我国石油、天然气资源的重要战略接替区,长达4200千米的西气东输管道从塔里木盆地出发,横跨9个省区到达上海,供给给东部同胞。这里物产丰饶却又贫困肆虐,南疆四地州辖区内的33个县有26个是国定贫困县,其中22个依旧处于深度贫困;有3247个贫困村,占南疆行政村总数的54%,接近全疆贫困村总数的88.5%;有284万贫困人口,占全疆330万贫困人口总数的86%。——南疆四地州,是新疆乃至全国扶贫工作中难啃的“硬骨头”。
“发展是解决新疆一切问题的关键。”
“对南疆发展,要从国家层面进行顶层设计,实行特殊政策,打破常规,特事特办。”
治疆、稳疆、建疆,南疆是“棋眼”。新疆工作座谈会上,“两会”期间新疆代表团的审议中,习近平总书记在多个场合反复强调,新疆是我国西北重要安全屏障,战略地位特殊、面临的问题特殊。而解决南疆的区域性整体贫困,是在为新疆,乃至全国长治久安打下坚实的基础。
金秋时节,行走在南疆大地上,本报采访组一行感受到的,是这片土地上正在萌生的勃勃生机。曾经的盐碱地里滚满了甜得流蜜的伽师瓜,夜市上烤羊肉的火苗腾腾人流熙攘。维族的孩子见到你,小手使劲拽着你的大手,用标准的普通话嚷着“你好你好”。南疆四地州在党中央的关怀下,在全疆上下的凝心聚力中,正鼓足干劲儿,按下攻克深度贫困堡垒的快进键。
按下“制度优势”键
——全国19个省市纷纷向南疆伸出援手,疆内科技、资源和人才等优质要素向22个深度贫困县集中,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创造出攻坚中的南疆速度
浙江省湖州市援疆指挥部大院里,一颗杏树安静生长。那是黄卓尔为父亲种下的。
2015年8月11日,第八期浙江省湖州市援疆前方指挥部指挥长、阿克苏地区柯坪县委副书记黄群超突发心脏病,在援疆岗位上不幸去世。留下的,是柯坪县正在兴起的湖羊产业、宽敞整洁的安居富民房。
黄群超的骨灰,一半留在了柯坪大地,一半带回了故乡德清。
援疆工作开展以来,成千上万名像黄群超一样的援疆干部,肩负使命,西出阳关,将自己人生中弥足珍贵的时光义无反顾地留在新疆这片热土上。在全国19个对口援助新疆的省市中,北京、上海、广东、山东、江苏、安徽、深圳等经济发达省市主动揽起重担,将定点援助方向定在了坚中之坚的“南疆四地州”。
祖祖辈辈喝“涝坝水”的和田居民,彻底告别了苦咸水,用上了“北京标准”的自来水。这一历史性的变化,是北京援疆实施的民生工程,“首善标准”让连片贫困面最大的和田绿洲变了模样。
紧邻边境线的克州乌恰县托云乡,村幼儿园为居住分散的的柯尔克孜族孩子们建起了温暖的幼儿宿舍。这是江苏常州的教育援建计划,这座祖国最偏远的幼儿园里,孩子们学费全免入学,少数民族孩子稚嫩的童音里,自己的民族语言和流利的汉语顺畅切换,时不时还蹦出几个英文单词。
第一次中央新疆工作座谈会,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南疆,正在进入经济增长最快、城乡面貌变化最大、群众得实惠最多的时期。跨越万水千山的心手相连,是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生动体现。来自全国人民的巨大关怀,正转化为新疆干部群众战胜贫困的实干动力。
“要确保实字当头……把劲用在真抓实干上,坚决防止弄虚作假搞数字扶贫,对假扶贫、扶假贫的严惩不贷,让脱贫成效真正获得群众认可,经得起实践和历史检验,以实实在在、没有水分的脱贫实绩,让各族群众感受到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的关怀与温暖。”新疆维吾尔族自治区党委书记陈全国立下南疆脱贫攻坚工作的总要求。
精准识别,是“实”的第一步。
“你家里几口人?几亩地?有牛羊么?夫妻俩的身体怎么样?”2017年10月底,在阿图什市阿扎克乡铁提尔村村民肉孜买买提·阿吉的家里,开展扶贫对象核查工作的人员详细询问他们一家的情况。
这并不是第一次肉孜买买提·阿吉接受如此详细的摸底识别工作,从2017年8月开始,新疆全区展开了一场“地毯式”的扶贫对象信息数据复核。
贫困家庭实情、建档立卡信息、公安户籍信息“三方比对”,实现了“户有卡、村有表、乡有册、县有档、地有卷、区有库”,新疆历史上,第一次建立了完整的区、地、县、乡、村五级贫困人口信息资料库,为脱真贫、真脱贫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信息数据复核后,南疆四地州22个深度贫困县及所辖的1962个深度贫困村、162.75万贫困人口,成为全疆脱贫攻坚的重点。“贫困发生率在20%以上的县、30%以上的村要筛选出来,定向跟踪监测,认真研究解决,因村施策、靶向攻坚。”新疆自治区扶贫办主任曹志文在全区扶贫办主任座谈会上强调。
马生斌,是今年年初从北疆木垒县委常委调任至和田地区墨玉县,担任脱贫攻坚专职副书记的,“履职当天开始加班,整整一个星期白天工作晚上开会,没有一天睡觉时间超过4个小时。”这位新疆土生土长的汉子就职之初,立刻体会到了南疆脱贫攻坚工作的特殊性,“全区扶贫工作干部开会,我们讨论南疆干部最缺什么,大家开玩笑说,南疆干部最缺觉。”
站在墨玉县精准扶贫多胎肉羊扩繁基地上,9400多头多胎肉羊在28栋现代化的羊舍里悠闲地吃着牧草。这些羊全都来源于贫困户的“托养”,即墨玉县将扶贫资金折股量化,每户贫困户以1.6万元的资金入股,相当于在基地托养10只羊羔,每年按照年收益10%获取定期分红,3年之后,贫困户可以领回属于自己的10只羊。
居麦是墨玉县贫困村民,他和妻子不仅在基地拥有10只湖羊,还通过在基地从事养殖管理工作每个月可以拿到4000元的工资收入。像他这样在基地从事各类工作的还有350人。
马生斌告诉记者,这样的现代化养殖基地,是从今年4月开始投建的,引资、建设、购羊一步步工作滚轮前进,短短半年就形成了近万头存栏量,目前已经覆盖到墨玉县2000户贫困户,带动他们稳定脱贫。“这就是墨玉速度,也可以说是南疆速度。为了南疆人民脱贫的脚步再快一点,再扎实一点,我们再睡少点也没关系。”
2018年,新疆全面启动实施《南疆四地州深度贫困地区脱贫攻坚实施方案(2018—2020)》,真金白银、人力物力等各项优质要素纷纷向南疆四地州22个深度贫困县集中。
安排到南疆四地州的中央财政专项资金达到87.99亿,占全区资金总规模的84.3%。
新疆北部33个经济强县帮扶南疆四地州27个县,投入援建资金3600余万元。
继续推进实施南疆四地州三年10万深度贫困人口就业计划,通过企业、园区的“卫星工厂”“扶贫车间”等就业途径,实现贫困人口就地就近、疆内跨地区转移就业脱贫7.2万人,稳定就业率达到95%。
在南疆,22个深度贫困县都配备了像马生斌这样的专职扶贫副书记,以及一名政府副职,一定三年不变。新疆自治区直属厅局干部分三年分批全部下派南疆四地州,新疆还为南疆四地州储备了一万名年轻干部,择优充实到村“两委”。
各项扶贫政策交织成一张细密的网,转移就业扶持一批,发展产业扶持一批,土地清理再分配扶持一批,转为护边员扶持一批,生态补偿扶持一批,异地扶贫搬迁扶持一批,综合社会保障措施兜底一批,各种类型的贫困都有了相应的解决方案。
天山南麓,攻克贫困之战粮草齐备,兵强马壮,东风劲。
启动“人口红利”键
——提升劳动技能、消除语言障碍、率先普及十五年义务教育,人口素质全面提升带来的人力支撑和智力保障,孕育着破土而出的南疆希望
南疆历史上一直是一片开放之域。四地州同中亚6国接壤,边境线长达2622公里。在被称为“万山之州”的克州,边民们的羊群一个不小心就跑去吃到了“异国的草”。
可南疆也有它的闭塞。“女孩子们早早嫁人,黑袍遮面,眼里没了少女应该有的神采。”“年轻人只会讲维语不会讲国语,除了种田放羊,走不出家门半步。”
在全国处于人口红利拐点之际,南疆却由于特殊的历史社会原因,出现了拐点推迟的“窗口期”,年轻人多,劳动人口多,成了南疆发力赶超的重要支点。然而,语言障碍和劳动技能缺失成为南疆四地州贫困劳动力实现就业的最大障碍。农村富余劳动力占全疆的63%。转移就业,成为激发南疆贫困群众内生动力的首要手段。
在能够提供2.4万个就业岗位的阿克苏纺织工业城里,28岁的帕提古丽已经是车间的培训老师,每个月工资3800元。可就在两年前,她还是个从未出过县城的妇女,守着三个孩子和公公婆婆过日子。
为了将困在家里的年轻人培养成产业工人,阿克苏在各县设立了外出务工工作站,站里的志愿者,多是当地有文化的公务员或者教师。带帕提古丽走出家门的,就是柯坪县的高中教师卡依木。作为柯坪县劳务输出的领队,卡依木已经带299名村民走出大山,其中有191名是贫困户。
在帮助贫困户转移就业的过程中,卡依木每天都在解决着各种“难题”,“有的工人因为语言不通,想回家;有的适应不了按时上班,在岗时间干脆睡上一觉;有的惦记着家里的农活,假都不请人就不见了。我给自己定了个任务,每周要和我带出来的年轻人们见一次面,聊一次天,随时帮他们解决各种困难,帮他们尽快适应‘上班’的生活。”
大多数走出来的人会感谢卡依木,帕提古丽说:“要不是走出来,我哪里想到自己能过上每天洗澡,每周读书的生活。还能给别人当老师,受人尊敬。我会好好干,攒钱和老公在纺织城里租房子,再把孩子接出来,让老人们知道女人不是只能围着锅碗瓢盆转。”
一旁,年纪小一些的祖木拉提刚出来不久,显然还不太适应严格的工作制度,问及她觉得工作辛苦吗,祖木拉提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辛苦。可不辛苦就赚不到钱,天上不会自己掉烤包子。”说完,自己也笑了。
为让人口红利发挥作用,新疆自治区建立了完备的劳动力培训转移制度,实施免费职业培训和国家通用语言培训“全覆盖”,保证愿意走出来的贫困群众在疆内疆外都能实现有事可做,有钱可赚。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南疆人意识到“不能让新一代南疆人不会读书写字了。”
2017年,南疆已经实现了普及十五年免费教育,这意味着,新一代南疆人,会从幼儿园开始,一直接受教育至高中毕业,最低学历也得是“高中生”。
“党对南疆的教育太重视了。”墨玉县托胡拉乡中心小学校长阿布来提·阿布里米到北京师范大学参加小学校长培训班,参观过北京的几所重点小学后,他的心里有底了—即使在南疆最偏远的小学,教学硬件设施和软件服务平台也丝毫不比北京的小学逊色,巨大的投入正在让南疆教育面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南疆的孩子再也不是衣衫不整、满脸污垢的小泥娃了。我们进村入户时,五六岁的孩子已经可以充当小翻译的角色。”伽师县扶贫办主任张文静说,“这样的90后、00、10后,正在成为南疆新的希望。”
扭动“转变观念”键
——建立现代化的产业体系,让好特产鼓起贫困群众的钱袋子。在市场经济大潮的引领下,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开始学会挖掘属于他们的南疆财富
8月31日,南疆深度贫困地区特色农产品产销对接活动日上,1.4亿元购销协议当日完成,来自全国10个省份58家大型采购商将在一年的时间内采购18.22亿元的新疆农产品。
南疆的干部清楚,南疆从来不缺“特”,喀什的艾德莱丝绸色彩艳丽,阿克苏的雕葫芦工艺誉满全疆,和田的羊毛地毯被许多世界顶级博物馆收藏,克州的冰川牦牛品质超群。更不要说大家熟悉的阿克苏苹果、和田大枣和甜到流蜜的哈密瓜。
可是,在过去的日子里,南疆的好特产却没有撑起群众的钱袋子。
伽师县特有的伽师瓜大多被瓜农自己吃掉或送给亲朋好友;和田是大枣和核桃的优势产区,可大量的果园疏于管理,农民习惯了“望天收”;更让人揪心的,是南疆的交通物流和农产品加工的劣势。阿图什市松他克乡阿孜汗村是全南疆乃至全国的无花果优势产区,“第一书记”孙志好想把甜得被叫做“糖包子”的无花果卖到乌鲁木齐去。他联系了在南航做货运负责人的弟弟,采摘当天最新鲜的无花果,小心翼翼包装好开车送到喀什机场,即刻飞往乌鲁木齐地窝堡机场,等无花果终于进入乌鲁木齐的大型超市,发回来的图片却让孙志好直叹“惨不忍睹”,“金黄色的无花果全部氧化发黑,外皮也蹭掉了,这样的无花果,让人看着也不想买。”
南疆的特色农业产业,必须从“望天收”“自己吃”向“以获取经济效益为目的”转变。
墨玉县喀尔赛镇赛先拜巴扎村的核桃管理示范园里,新疆林科院的专家服务团正在园子里教当地农民如何进行核桃树的水肥管理。树下要留有通风空间,浇水节奏要控制好,树木害了基腐病,要及时将病患处清除掉并且涂药。
“爷爷种上树,孙子来享受。”新疆林科院专家哈德尔告诉记者,当地农民几乎没有对果木进行规范管理的意识,有了树就等着收果子,自己吃一些,还要一麻袋一麻袋扛给亲朋好友。而如今,新疆自治区派出了129名农林专家,分成26个组下沉到基层开展南疆林果提质增效工程,“墨玉县正在形成40万亩的标准化核桃园,品质和产量都将得到保证。”
托合提买买提·加马力是墨玉县的建档立卡贫困户,村里给了他生态护林员的公益岗位,每年1万元的工资性收入补助帮他跨过了贫困线。如今,他和其他护林员被组织起来跟哈德尔学习果树管理技术,“到2020年,我们准备成立果树管理服务队,为村民们管理果园,以后的生活不怕没有着落。”托合提买买提·加马力学得很认真,对未来的日子,信心满满。
把土地上的好东西变成钱,装进口袋里,已经成为越来越多南疆人的认知。位于伽师县卧里托格拉乡的伽师瓜交易市场上,每天有2000吨伽师瓜从这里走向内地或出口中亚市场。伽师瓜在伽师县有1500年的种植历史,也一直是当地的支柱产业。然而,直到这个集交易、冷藏、检验检疫、办公、休闲旅游于一体的全疆唯一的伽师瓜交易市场建成,伽师瓜才有了真正意义上的集散地和定价中心。
种了几十年瓜的依米提今年52岁了,过去为了卖瓜,他要租一辆大卡车,自己把伽师瓜运到内蒙、东北等地销售,风餐露宿,却挣不下几个钱。如今,他在交易市场上做起了农民经纪人,通过自己多年经营积攒的销售渠道发货,数千吨伽师瓜经过他的手发往北京、浙江和广东等地,曾经在贩瓜路上舍不得买一瓶水的他,现在年收入能达到20万元。
规范种植、提质增效、树立品牌、市场营销,在产业帮扶体系的覆盖性下,南疆人越来越意识到自己居住在怎样一片富饶的土地上。
孙志好也找到了让阿孜汗村的无花果打出市场的方法,“无花果娇嫩走不出去,我们可以把人引进来。”如今,伴随着新疆的安居富民工程,阿孜汗村的民居修建得越发漂亮。建档立卡贫困户阿布都米吉·吐尔逊在居民集中安置点的房子既现代简洁又具有民族风情,葡萄藤叶覆盖了整个院子,厕所里用上了抽水马桶。客厅里是具有南疆风情的铺着羊毛地毯的板床。
民族风情依旧,生活品质却在提高了,随着安定团结大环境一天天形成,南疆的旅游热不断升温。“游客们喜欢到我家来吃羊肉抓饭,摘葡萄,吃内地吃不上的无花果,我还制作了无花果酱,吃完了他们可以带上走。”阿布都米吉·吐尔逊告诉记者,过去他们一家住在人畜混住的土房子里,现在格外珍惜他们的新居,“好运气喜欢往干净亮堂的家里跑”。
南疆四地州的脱贫攻坚战如今取得了怎样阶段性的战绩,可以用一串数字来表达。
2017年,南疆四地州完成了贫困人口7万多户、30多万人的脱贫任务,300多个贫困村退出,新建安居富民房20多万户,其中建档立卡贫困户11.27万户。解决了188个贫困村、12.6万贫困人口的饮水安全问题。南疆四地州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达到9845元,较上年增长9.7%。
但采访组更愿意通过小康路上的“播种机”——扶贫干部的眼睛,来观察这片土地上美好图景。
赵江涛,从清华大学毕业投身南疆建设的驻村干部,他写下了十几万字的纪实文学《南疆驻村笔记》。笔记中,阿热布拉克村的姑娘热孜曼古丽拥有了一场美好的婚礼,村民们跳起了传统的麦西来普舞蹈,在树枝上挂上油饼、苹果和糖给新人最好的祝福。
这样一场婚礼,是驻村帮扶干部和村“两委”全力维护和推进的结果。前些年,当地村民的婚礼不奏乐、不跳舞,一切都在沉寂中进行。美丽的新娘说:“党的领导好,让我们的传统婚礼又回来了。”
陈晨,八十年代大学毕业跟随丈夫从河南焦作入疆,在伽师县外宣办书写了二十多年伽师人的故事。南疆开展了干部与群众的“四同”活动,每个月有一半的时间,陈晨住在跟自己“结亲”的维吾尔族村民家里,同吃同住同劳动同学习。最近,她更新了一条朋友圈:这个月,“亲戚”家有了很大的变化,打了一道墙,生活区、养殖区隔离开来了,地面铺上了砖。他们很勤劳,日子还会更红火。
比脱贫数字更能说明问题的,是南疆姑娘的载歌载舞,是南疆的干部群众像“石榴籽”一样紧紧抱在一起。
下一步,南疆的脱贫攻坚战怎么打?
“由找准帮扶对象向精准帮扶稳定脱贫转变,由开发式扶贫为主向开发式扶贫和保障性扶贫并重转变,由注重减贫进度向更加注重脱贫质量转变,由注重完成脱贫目标向更加注重增强贫困群众获得感转变。”曹志文说。
我们坚信,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引下,全疆上下勠力同心,天山南麓,定有一番新时代新征程中的新气象。